气温9℃,天上下着蒙蒙细雨,1月18日早上,柳州威立雅水务有限公司柳西水厂沉淀池,三点“橙红色”在淡蓝色的水池中“翻飞”,激起朵朵水花……
橙红色,那是他们穿的救生衣颜色。为了挡雨,他们戴着草帽。常年的日晒风吹雨淋,草帽的麦黄色上,早已有了星星点点的黑褐色。寒风冷雨中,只见他们穿着防水裤,站在约80厘米深的水中,裸露着胳臂,有的戴着防水袖套和手套,有的只戴手套,用钢丝刷用力地刷洗着水池旁边的设施。从早上7时开始到中午1时,在水里工作6小时。
柳西水厂厂长刘凯告诉记者,他们清洗的是水厂沉淀池的出水堰,沉淀池是制水过程中一个重要环节。如果不清洗沉淀池出水堰,就会影响到沉淀后的水质,进一步就会影响到出厂水的水质。除了节假日外,不管三九严寒还是三伏酷暑,3名水池清洗工都要下水, 对出水堰进行循环式清洗。只有在下大雨的情况下,为了安全不能下水。但如果遇到原水水质不好或涨洪水,他们必须随叫随到。
三名师傅告诉记者,“我们每人负责一个水池。”工作时,他们眼里看见的是水,他们只看水堰上要清洗的结晶体和青苔,专心致志、心无旁骛。
下工后,雨也停了,他们上到岸边,戴着袖套的那位师傅,先把手抬起来,只见袖套里的水哗哗地流下来。进入休息室后,他们脱下救生衣和防水裤、防水袖套、手套,用手一拧那些衣物袖套,又是水柱型的水唰唰落下。他们告诉记者,这样的天气,他们下身穿一条外裤、秋裤外加一条防水裤;上身,只穿一件无袖衬衣和一件毛背心。记者看到,水已经把齐肩无袖衬衣的腋下处弄湿了。“你们这样冷吗?”“习惯了。今年还不算冷,往年都有1℃、2℃的。”“无袖衣服是……”“都是我们自己把长袖衬衣拆掉的。”
他们告诉记者,如果穿长袖或毛衣、棉衣之类,弄湿了会更冷。而不能穿背心要用长袖衣卸掉袖子的原因是,穿防水裤时要将裤带挂在脖子和肩膀上,再外穿救生衣,如果穿背心,就会磨到皮肤。
下工了,为了补充6小时中损耗的体能,他们将热气腾腾的开水倒入杯子,就着开水啃着早上带来的冷馒头、包子。“有开水,就不怕包子馒头冷了呀。”他们告诉记者,下工后回到家,还要买菜做饭,至少要到下午两三点钟了,这样胃会受不了,所以吃点包子馒头先填一下肚子。
这个工作需要认真的态度、不怕艰苦的精神、不畏惧寒冷和炎热的体能。他们说,夏天,他们须早早来上工,一般7时上工,因为到了中午2时过后,太阳直射水面,两面夹攻,人根本无法在水池中站立;冬天什么时候都冷,干脆就早早来上工。
57岁的范庆生家住河西瑞龙路,两年前开始从事沉淀池清洗工作。“站在水里,其实腿和脚下特别冷,我们在鞋里都了鞋垫,但还是常常冷到腿脚麻木。”他笑着说,“不过这样对身体有好处呀,生命在于运动嘛,所以我们也不生病。”57岁的陈奇湘家住胜利小区,是班长,从事清洗工作已经4年。家住磨滩路的韩有福54岁,做清洗沉淀池工作6年。他记得2010年那年很冷,有一次早上起来就浑身打抖,他以为自己感冒了,但那天他还是坚持下了水。
“能坚持天天在水里工作,是为了生活,也是为了工作,为了保障全市供水卫生和安全。”他们的话语,朴实无华;他们的笑容,憨厚真诚。虽然都已是知命之年,但在水池中挥动着裸露胳臂上的肱二头肌、肱三头肌,与寒冷天气形成强烈的对比,呈现出一种力量之美。(记者 张晓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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